2006年4月5日,星期三(GSM+8 北京时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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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极环保行
本报记者 陈卓 本报实习生 芮雪娇/文

  3月28日凌晨,中国第22次南极考察队乘坐的“雪龙号”停靠在上海民生码头,历时4个多月的科考任务圆满完成。
  国家海洋局海洋第二研究所33岁的女科学家扈传昱和在读研究生于培松,是这次浙江派出的3名科考队员中的两名。除了无可替代的精神财富和宝贵样本,他们带回的东西里,有一样特别引人注目——200多吨垃圾。
  原来,中山站作为我国科考的大本营运转多年后,遗留下了大量的工作、生活垃圾。这次的南极科考,队员们除了带回沉积物、水样、浮游生物、水中颗粒物等多种样品资料,同时还想方设法运回这些垃圾。
  今年2月,包括于培松在内的20名男性科考队员和船员,投入到了这次清洁行动的“第一线”;扈传昱等其他科考队员留在船上,“端茶送水”,为伙伴们做好后勤。
  “今天难得的好天气,风和日丽,海平如镜。我今天跟艇送上站的是一辆推土机,带回船上的是满满一集装箱的垃圾。虽然很脏,但想到是为保护南极环境作贡献,心潮就涌动起来。”这是于培松在2月2日也就是运送垃圾的第一天写下的日记。
  前后加起来有5天时间,于培松和同事们在中山站和雪龙号之间来回穿梭。他说,从雪龙号到中山站,非常顺利的前提下,单趟需要1个小时,再加上搬运垃圾的时间,一次来回少说要3个小时。若是遇到复杂的气候和突变的情况,时间很难估算。就是这样,一组科考队员一天要来回两三趟——在零下几十度没有任何暖气的小艇上,在赶不上回去吃饭就着冰冷刺骨的矿泉水咽下饼干、蛋糕的干劲中。洋上大小冰山无数,随时可能倒塌。也就是说,每次出发,队员们就会面临生命的考验。
       在中山站过夜的那两天,细心的于培松还发现,中山站上的废水由专门的污水处理设备处理后再排放出去,固体废弃物也有专门的处置设备,一般是密闭保存等待带回国内处理。总之,一切以环保为重。
  “雪龙号虽挺立在海冰之上,放眼望去,四周尽皆雪白一片。天空贼鸥飞翔,雪上企鹅蹒跚,水中海豹嬉戏,还有那时而跃出水面喷出一擎水柱的鲸鱼,生机勃勃,无限盎然。从没见过这么蓝的天,也没见过这么白的雪,只此二色,交相辉映。南极是令人神往的,正是她的神秘与美丽,吸引着一批批科考队员到达这里,在感叹南极魅力之时,又努力探寻其中的科学道理,并希望能将这份美丽和神奇与祖国人民共享。”于培松曾在日记用这样的句子来形容初见南极时的惊艳。
  有一种美,愈是容易接近,愈是引发自律——纯洁的力量使人肃然。人类同南极的接触,从遥望到零距离,反而使各国越来越认识到南极环保的重要。
  从1958年6月起,12国代表经过60多次会议,在1959年12月1日签署了《南极条约》(1961年6月23日生效)。此后,南极条约协商国又先后签订了《保护南极动植物议定措施》、《南极海豹保护公约》、《南极生物资源保护公约》等。中国于1983年6月8日加入南极条约组织,1985年10月7日被接纳为协商国。
  1991年10月南极条约协商国通过了《南极环境保护议定书》和“南极环境评估”、“南极动植物保护”、“南极废物处理与管理”、“防止海洋污染”和“南极特别保护区”5个附件,并于10月4日公开签字,在所有协商国批准后生效。
  对人类来说,南极之旅,是惊叹自然之美和探索科学之艰的混合体,同时也是“环保行”的执着践行。